【饲养了10余年的一只牡丹鹦鹉走了，走的时候笔者出差在外，过于不知不觉和再次的巧合，倒是把妻子吓了一跳。】11月25日下午，笔者把24日死去的那只牡丹鹦鹉用黄皮纸包起来，先到楼下找一处小松树下的雪地，扒拉一个坑埋了。虽然有些简单，但明年开春，他一定化作春泥更护花吧！这只鸟是一只雄鸟，以前一直与雌鸟形影不离，后来好像是2018年春节过后，过于温顺的雌鸟忍受不了他突变的的家暴风格，在时不时的鼻青脸肿后先走了。一晃儿，这只鸟在我家合计也有十余年了。听说野生的牡丹鹦鹉寿命大概在8年左右，饲养的寿命在12~15年左右，死的毫无征兆，也算没遭罪。

不过鸟死的不知不觉倒是把妻子吓了一跳，也是缘于有过巧合的前车之鉴。因为上一只雌鹦鹉也是在笔者出差期间走的。笔者出差回来还疑神疑鬼地认为妻子没按要求换好水，没添好食，导致鸟出了意外。后来笔者也明白是鸟老了，而且那只雌鸟后来还总挨雄鸟欺负，走也是无情可恋，有情可原。“老鸟老了”，妻子微信问笔者怎么办？“葬了吧！留着，我回去做。”笔者还是觉得这件事如果不亲自去做，未来定会后悔。即使万物盛衰天意在，也不可看轻俗人怜鸟情。笔者夫妇的一抹俗人怜鸟情，鸟冥冥中如果有回眸，或许浓缩的七个字，对我们彼此最贴切——我知道你没离开我。

葬鸟后回家，赶紧把不锈钢的鸟笼子上下里外刷洗干净，把平时的食碗、水碗安好，再把逗鸟叫唤的紫砂鸟笛放在水碗里。陪伴了笔者夫妇十余年，虽然叫声不像百灵鸟那么动人，也不像白玉鸟那么委婉，还有些嘶哑，但一旦失去已经习惯的叫声，还真的感觉有些孤寂。或许所谓的习惯原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就是这样一个适应的过程吧！看着空荡荡的鸟笼子，触景生情，很多过去的往事也浮上眼前：翻看2018年时的老照片，那时江南的家中还是牡丹鹦鹉和相思鸟成双入对，小白鸟上蹿下跳，一鸟鸣叫，四鸟来和的景象。尤其是新泻搞花卉进出口的日本友人木村社长送的一盆樱花盆栽从花芽的萌动、膨大、裂开，到花蕾露出，花梗伸长，再到初花、盛开的绽放的喜悦，乃至落花的惆怅，都给那个春节留下了鸟语花香的温馨回忆。后来雌鸟走了，这只雄鸟又陪伴了我们将近5年，还经常趁着主人忘关鸟笼门，一飞冲天到窗帘上、一个猛子扎到花丛中、一番躲藏到书架后，一个不注意溜到沙发下，自由自在，翻飞嬉戏。

“鸟是不想拖累你，过年去广东，还要委托弟弟来照顾他。”妻子的调侃好像把鹦鹉当成了家人。现在回看妻子拍的很多鹦鹉鸟的视频，与其说欣赏鸟的各种姿态和表情，不如说更欣赏妻子与鸟对话的配音——“你是老鸟了，怎么还大头冲下呢？你不怕得低血压啊！转过来，好，好，缓过神来了。”“离你这么近也不跑，跟我藏猫猫啊！”“你飞到我的面前，是听到我的歌声了吗？”“别把我的窗帘弄坏了，快飞回笼子里去吧！”名人生前居住的旧宅多被辟为故居供人参观和缅怀。笔者只有把鸟笼子清洗干净，当作方寸天地的小鸟故居，摆放在哈尔滨寒冬里、屋中温暖如春的一抹青绿中，可以经常地瞟一眼，借此回味我与鹦鹉的那些小事，也时不时检验一下“我知道你没离开我”算不算白说。